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苻登同意后,范统纵马出战,直取孟凤。 孟凤只是冷笑一声,从容地接下了范统的猛攻,随后两人不过交手三个回合,孟凤看准了一个破绽,右手一锤就往范统的脑门敲去,只听得“啊呀”一声惨叫,范统被敲得脑浆迸裂,当场死于马下。 “大胆泼妇,竟敢害我兄弟!”偏将王重成挺枪而出,孟凤依旧不慌不忙,两把大锤舞得是虎虎生风,几招过后王重成已经显得力不从心,孟凤灵活地闪到他身后,猛的一锤砸下,王重成的脊骨顿时断成两截,口喷鲜血倒地而亡。 两军甫一开战,前秦军便出师不利,后秦军见主将夫人连胜两场,全部齐声吹呼,士气倍增。 这时女营中的虎妞看不下去了,不等毛皇后的命令,便提戟上马飞奔而出,指着孟凤大喊:“待我来会会你!” 由于虎妞戴着头盔,孟凤初看还以为是一少年将军,这时才知道对方也是个女人,便哈哈大笑:“苻登营中无人矣,竟派一女娃子过来送死!” 虎妞也懒得答她,挥舞着长戟便直刺孟凤,这次孟凤碰到了对手,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比她还要厉害。 两女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苻登下令士卒擂鼓助威,虎妞愈战愈勇,招式凌厉,孟凤渐渐气息散乱,招架不住。虎妞看准空隙,一戟刺中孟凤的手腕,一只重锤“轰”的一声跌落地面。 孟凤心惊胆战,立刻拨马而逃。 苻登见时机已至,当即下令全军冲锋。 这时苻登手下的将军们看见风头全让女营的人抢去了,心里都憋着一股气,想着冲上去为男将们挽回点面子,见苻登下令冲锋,个个都一马当先,锐不可挡。 杨任见夫人虽然落败,但想己方士气正旺,便也下令全军冲锋。 于是两军陷入混战状态,地面扬起滚滚黄沙,人与马皆陷于其中,时隐时现,刀来枪往,血光四溅。 前秦军人数虽少,但个个都奋勇当先,很快就占了上风,后秦军渐渐地抵挡不住而纷纷后退,杨任迫不得已,只好下令全军退入城中。 之后杨任下令坚守不出,前秦军要攻城时,城头上便箭如蝗下,登时形成一阵死亡之雨。 苻登无奈只得后退数十里,待机出战。 孟凤在城头上看见远远的前秦军阵地,不解地问杨任: “夫君何故坚守不出,我方日前虽然战败,但人数上仍占优势。彼方毕竟是长途至此,更兼多番攻城失利,气势早已消尽,此番若再次出战,必能大败敌军。”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为最上策。苻登仅仅带着陇中那三万多人便能横行至此,并非等闲之徒,前日贤妻阵斩的两员敌将皆是急于立功的无名之辈,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正是观他们长途至此,粮草必然不多,只要我们坚守城池,他们若不能破,数日之后必然退兵,到时再寻机会击之,岂不万无一失。 ” “倘若苻军于附近村落抢粮又当如何?” “哈哈,若如此彼更是自寻死路。近年粮食欠收,附近米粮皆短缺,任其抢掠也不过能多撑数天。更况苻登自称仁义之师,四处张榜安民,倘若他们抢粮必定失尽民心,到时更是寸步难行。” “夫君高见!” 确实不出杨任所料,前秦军的粮草已经不多,且粮食运输困难,若几天后还攻不下安定城,大军就只能撤退,但若此时退兵,则可能会被后秦军追击,再者一旦附近县城复被后秦军占领则前功尽弃。 而后秦军拒不出战,又把城守得如铁桶一般,苻登为想攻城之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军中粮草已经越来越少,士兵因每天分得的米粮过少而常与军需官发生冲突,看着逐渐生变的军心,众将仍然一筹莫展。 却说女营这边,也面临着一样的情况,而且分配给女营的粮草数量本来就不多,不少女兵一天才分得一顿的粗粮,看着姐妹们个个面黄肌瘦,负责军需配给的女将彭燕心中自是焦急万分。 有一天,她与手下两个小队长说:“如今安定久攻不下,至尊又不肯退兵,再这样下去,姐妹们就得要饿死。依我看,我们可向附近的小县取些许粮食来。” 其中一个小队长听了慌忙制止:“不行,圣上有令,切不可骚扰州县百姓,违者军法处治。再说粮食现在虽缺,但仍能支持数天,我想陛下若不能攻下城池也会下令退兵吧。” 彭燕听罢气呼呼地说:“娘娘早就劝过陛下了,只是不听。你也看见了,那男兵们一天两顿分得少点就大吵大闹,我们这边一天只有一顿,而且还混着米糠,又有谁闹了?真是的,上次对阵人家一个娘们就把男营两员大将给做了,若不是咱虎妞姐打败了她,怎会打胜仗?凭什么他们还比我们要吃得多。等到要退兵时,姐妹们就算不饿死也没气力撤了,到时岂不是当追兵们的靶子。” 小队长见她执意要去,连忙劝阻:“姐姐三思,大家素知娘娘军法无情,若姐姐违了军法,要被杀头的啊。” 彭燕说:“与其姐妹们在这里饿死,我宁愿牺牲自己!我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姐妹们挨饿,万一娘娘问罪起来,我一人担起!” 小队长拗她不过,只得同意。 于是彭燕等几十个女兵趁着外出巡逻之机,来到离营地较近的村镇向百姓索要粮食。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一来大量的耕地荒废,二来大量的粮食通常都会被各路的地方势力强行征集,因此粮食对于百姓来说珍贵如黄金。 他们看见彭燕等人来索粮,心中自然是一百个不爽快,但看到对方全副武装,再加上村中大多只剩下些老弱病残,无法反抗,只得忍气吞声的依了。 傍晚,毛皇后正在帅营中发愁,突然觉得帐外好象热闹起来了,她不由一阵担心,以为姐妹们也因伙食问题起哄了,于是令一旁的张秀兰到外面察看。 少顷,秀兰回营禀报: “娘娘,并非因缺粮,是彭燕去了附近的乡镇,向当地村民借了几十石稻米回来。正准备下锅做饭。” “什么?她疯了?谁让她这样做的?!秀兰,马上下令停止做饭,并给我传彭燕进来!” 秀兰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心知大事不妙,但只得应允。 当彭燕入帐时,毛皇后便大声喝问: “彭燕!方才听说你到附近村镇去取粮,可有此事?” “回娘娘,确有此事。” “你!你难道不知军中有令不得扰民?违令者处斩?” “知道,我已有心理准备了。任凭娘娘处置!只是在这之前,请娘娘听我一言。如今大军至此已有月余,军中粮草早已贫乏,既攻城不下,陛下又不肯退兵。再者,娘娘也见,几次战斗皆我们女营立功最多,但粮食却分得最少,如今个个面黄肌瘦,妳叫姐妹们心中如何服气?我愿用一条贱命来换姐妹们的饱腹。” 毛皇后流泪答道:“妹妹啊!军法事小,你可知道这样做会毁了陛下的一片苦心,如今大秦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陛下为复兴世祖基业,一边南征北战,一边张榜安民,一路秋毫无犯,为的就是要争取民心,若失民心则失天下也。我军现时只有区区三万人,能扩张至此,除了众将领和众位姐妹竭尽心力外,皆因得民心之故。现今关中战火连年,百姓粮食欠收,你去抢粮,那么你叫周边百姓如何度过这个冬天?倘若此事一传开,陛下日后如何取信于天下?大秦基业又何时能复?” 毛皇后一席话,说得彭燕心中后悔不已,只是羞愧落泪,无言以对。 毛皇后心中也是矛盾万分,经过一阵痛苦的思考后,下令将抢来的粮食原封不动的奉还,同时下令将彭燕推出帐外斩首。 彭燕听罢便下跪哀求道:“娘娘!我这条贱命死不足惜,只是姐妹们此番难得能够填胞肚子,若把粮食返还,岂不伤了姐妹们的心?” 毛皇后哭道:“你跟我多年,应知道我执法无情!你实在不应该去做这样的傻事!” 这时虎妞也出来劝阻:“娘娘,小燕确实是违了军法,但我们把粮食返还也不至于影响我军名声吧?念在小燕一片赤诚之心,让她戴罪立功吧。” 在场的女将都纷纷离座,恳请毛皇后三思。 毛皇后的心如被千刀万剐一般难受,泪水已像断线珠子一样落下,悲痛地说:“我既为女营统帅,也是大秦的皇后,倘若我带头徇私,日后陛下将如何服人?再者纪律若不严明,军心必乱,大家长年来的努力将前功尽弃。” 随后毛皇后抽出火签向前一丢,喝道:“押出去,斩!” 火签一出,大家知道已经无能为力了,只得流着泪回到原位。 彭燕想到粮食竟要完璧归赵,觉得自己这回是白死了,苦笑了一声后,对着准备为她上绑的女兵喊道:“慢!”然后很迅速地把身上的盔甲与衣服脱了个精光,露出了她那纤瘦的胴体。 彭燕哭着说:“我虽瘦弱,但也有几两肉。既然不能取来粮食为姐妹们充饥,我愿献出这个肉身。虎妞姐,等会斩我头后,可将此身送往厨子处,就算不能每个姐妹都吃得上,至少也得让她们喝上一口肉汤吧。” 在场姐妹看罢皆痛哭流涕。 彭燕等两个女兵把她反绑好后,笑着说了声:“娘娘,各位姐姐,彭燕去了。”然后才点头示意让那两个女兵把她押出帅营。 这时营中的女兵们刚刚兴奋了还不到几分钟,就只能眼瞪瞪地看着粮食再度运走,顿时全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瘫在地上。 当看到赤裸着身子的彭燕从帅营里被押出时,更是双目呆滞地看着她,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不知是愤怒,是悲伤,还是失望。 彭燕今年不过十八,在众位女将当中年龄最小,她的身材苗条而纤瘦,透过黄黄的皮肤隐约能看到胸骨与髋骨的纹路,也许是饿了好多天的缘故,腰两边的排骨纹路比过去要清晰得多,两个小巧而精致的乳房轻轻的挺在胸前,再加上本身清秀可人的面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只有当她穿上盔甲才会透出些许的英气。 日薄西山下的天空,如同泼墨画一般美丽,太阳的余光使天空夹杂着一道道漂亮的红霞。 此时虽是傍晚时份,但周围的景色清晰可见。 看着两边面容苍白的姐妹们,彭燕心中一酸,哽咽地说道:“姐妹们,让你们饿肚子是我的失职!今日,我……,愿意献出这个身子来为大家充饥,姐妹们……,你们都有好久没吃上肉了吧?等会,我走了以后……,大家不必客气,我会感到很欣慰的。” 两边眼光呆泄的女兵听了都忍不住抽泣起来。 来到了营地中央,押送她的两个女兵把她按跪下去后,都掩着脸慢慢地走开。 这时虎妞抽出大刀,忍住了快要涌出的泪水,小声的问道:“小燕,临别之前,还有什么要求吗?我要是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 彭燕停了一阵,缓缓地说:“待会返还米粮之时,可把我的首级一并带上,告诉村民那抢他们粮食的人已被处死,这样也许能弥补我所犯下的过错。另外,告诉娘娘,和我同去的姐妹们只是因为听从了我的命令,她们是无辜的,希望娘娘不要责罚她们。” 虎妞看到彭燕临死之时仍在为大秦、为姐妹着想,一阵感动涌上了心头,手上的刀变得越发沉重,沉重的几乎挪不动。 她继续问道:“还有吗?” 彭燕扭过头,笑着对虎妞说:“没有了,多年来一直受虎妞姐姐照顾,实在是感激不尽。最后就拜托姐姐让我痛快地走完最后一程吧。” 虎妞终于忍不住了,两行泪水如缺堤一般涌出,哽咽地答道:“一定!小燕,你就放心上路吧!” 彭燕这时才如释重负一般,伸直了那细细的脖子,颈骨那一块块的关节透着那黄嫩的皮肤是清晰可见,那是一种行刑刽子最喜欢的脖子,寻找下刀的合适位置是轻而易举。 平日那把轻便的大刀,虎妞感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举起,深呼吸了一大口,才下定了决心,大喝一声:“小燕,得罪了!”猛然斩下的大刀呼呼作响,地上的黄沙也伴着飞扬了起来,眼前的一切好似坠入云雾一般,当听得物体跌落地面的清脆响声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扭过了头,尽管比斩首血腥一百倍的场面她们都见过了,但她们仍不愿意看到彭燕人头落地时那悲惨的场面。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随着傍晚的凉风扑鼻而来,大家都忍不住哭出声了。 当大家睁开眼睛看时,彭燕那没了头的娇躯已经直挺挺地趴倒在地上了,满地的鲜血和着地上的黄沙结成一大滩的红泥。 而虎妞则耷拉着脑袋一步步地走向帅营复命,右手无力地提着那把闪着血光的大刀,左手则握着彭燕人头的头发,鲜血还在首级的脖子里一点点地滴出来。 “将军!”彭燕手下的两个小队长跑了上去,伏在她的尸身上纵情痛哭。 太阳终于消失在地平线上了,一个年轻的生命也随之而消逝。 第四节:智取安定 晚上,毛皇后一个人呆坐在帅营中,双眼无神的望着帐顶,傍晚发生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闪过她的脑海。 她采纳了彭燕的建议,让张秀兰返还粮食的同时,带着彭燕的首级一起去,顺便昭示大秦的军纪严明。 就在粮食被运走的时候,有几个女兵还真的抽出小刀径直走到彭燕的尸体前打算割肉,结果被那两个小队长死死护着。 “你们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快让开!” “你们疯了,那可是自家姐妹,你们这样做还算是人吗?” “我们当然知道,那你们又知不知道我们打了多少天的仗?饿了多少天吗?再说,那也是彭燕姐的心愿,你们没听到她说吗?” “她说了你们就要吃她的肉了?彭燕姐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吃饱才甘愿牺牲自己去借粮的,你们这样做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可那粮食在哪里?还不都还回去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都不希望,既然你们不让我们吃她的肉,那你们把储备的粮食都拿出来啊!” “不!没有娘娘的命令,谁都不能动!” “那就给我们滚开!若是等彭燕姐的尸体发臭了,那她就真的白死了。” “我们女营有三千多人,彭燕姐就算膘肥肉厚又如何够分?” “反正有人不愿吃,愿吃的人来分好了。” “畜生!” 外头激烈的吵闹声使得毛皇后与众女将纷纷走出帐外,众人一见毛皇后都停止了喧哗,这时那个小队长哭着跪倒在毛皇后面前说:“娘娘,请您可怜可怜彭燕姐吧。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倘若真的要吃,就请娘娘赐死我们两个,让她们吃我们的肉吧!” 毛皇后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一时如鲠在喉。 虎妞的脸则气得铁青,握着刀大喊着:“谁想吃别人的肉,就自己先来!” 没想到当中有个女兵还真的站了出来,说:“娘娘,并非我们做姐妹的绝情,你看看姐妹们现在的样子,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会饿死了。与其就这样饿死,还是死在刀下来得舒服。如果你们认为我是自私小人,那好,虎妞姐,妳现在就杀了我,我愿意给大家当粮食。” 正当虎妞不知如何是好时,毛皇后这时却慢慢地脱下了自己的盔甲和衣服,赤身裸体地跪在了大家的面前,说:“我带着各位姐妹南征北战已有数年,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则说明我治军无方,应负起全部的责任。姐妹们,你们没有错,错的是我。虎妞,把我的头砍下来,让大家吃我的肉吧。” 毛皇后这下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大家都吓懵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于是全都跪了下来哭着说:“娘娘,是我们错了!请您不要这样,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不活了。我们答应您,再也不吵闹了,一切听您的命令!” 回想到这里,毛皇后闭上了双眼,尽管她使出苦肉计来平息了军心,但也明白这是治标不治本,倘若形势继续这样下去,军心还是会乱的。 一联想到将来会发生的事情,她还真恨不得虎妞当时就这样给她来一刀,一了百了。 正当毛皇后打算前往主营找苻登商量时,慕容嫣突然入帐,伏在地上哭道:“嫣儿请娘娘恕罪!” 毛皇后吃了一惊,以为是因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连忙说:“嫣儿何故如此,方才只是我个人的念头,与各位姐妹无关。” 慕容嫣答道:“非为此事,嫣儿有事一直瞒着各位姐妹!”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叠书信,递了上去。 毛皇后在阅读这些书信时,慕容嫣继续说:“其实当日上郡破城之时,出逃的兄长遣人送信与嫣儿,希望我能假意降于娘娘,日后好做内应。我不愿忍辱偷生,便一心求死。但娘娘的气量打动了我,此时我已决心归顺娘娘。然而身在长安的兄长以为嫣儿如他所言做了内应,近日常派一探子与我秘密联系,好寻机会让杨任出城反击。娘娘对我有恩,我若背叛则天地不容。可是嫣儿自幼与兄长相依为命,倘我背叛兄长,则兄长定为姚苌所害。这几天我只顾塘塞那探子说时机未到,心中自是矛盾万分,不知如何是好。今日看到彭燕妹妹那一幕,实在令我心如刀绞,不忍心看到姐妹们自相残杀。如今嫣儿只好背叛兄长以救姐妹们于水火。” 毛皇后心中一阵感动,连忙扶起慕容嫣说:“我素知嫣儿是重义之人,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可此番要你背弃兄妹之情,真的是难为你了。” 慕容嫣哭着说:“要是我早点告知娘娘,今日又何以发生如此惨事,彭燕妹也不至于身首异处啊。请娘娘恕罪!” 毛皇后安慰她说:“嫣儿何罪之有,事已至此,悔已无益。如今我已有一计,倘能破城,嫣儿便是大功一件。”说完便前往主营去找苻登商议去了。 深夜子时,慕容嫣独自一人来到营外附近的小树林处,半晌,一个黑衣人从旁边闪出。 “你来啦?” “慕容将军今晚前来,是否时机已到?” “正是,你看到女营辕门上挂着的人头了吗?” “看到了,好像是到外面取粮而被处斩的女将吧,之后好像还有一阵骚乱,不过离兵营太远,看不清楚,想必军心已乱。” “说得不错,如今军中早已无粮,那苻登之妻毛氏专横独断,一意孤行,如今女营中的将士们早已对其恨之入骨。” “慕容将军之意是……?” “明日子时,我假意有事禀告,乘机杀了毛氏。我在女营两年,颇得军心,只要我取得毛氏首级,女营众将必听我指挥。到时举女营之兵造反,火烧苻军大营。苻军主营也早因粮草不继而军心生乱,若营中突然起火,再加女营反叛,必然无心作战。到时杨将军只需见到苻军营中起火便出城来攻,则大事可成。” “如此便好,在下立刻返回城中告知杨将军。” 探子返回安定城后,便将慕容嫣的计策告知杨任。 杨任拍腿大声叫好。 孟凤还稍有疑虑,问道:“这慕容嫣的话是否可靠?” 杨任笑道:“夫人放心,那慕容嫣是慕容光将军安排的内应,一直以来都与我方通风报信;再者敌军粮食不继,军心大乱也早是意料中之事,必定无诈。传令下去,命三军明日二更做饭,做好应战准备,只等苻军营中起火,全军杀出,一举破敌!” 次日半夜,厉兵秣马的后秦军已是整装待发,就等杨任的一声令下了。 一直在城门上的杨任果然看到前秦军的营寨起火,不久便喊杀声四起,大火迅速扩展至前秦军的全营。 “是时候了,出击!”听到命令后的孟凤便率领后秦军杀出城门,直奔敌寨,谁知冲入去后竟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孟凤自觉背脊一片冰凉,知道中计了。 正要撤退时,前秦军突然从四面杀出,打了后秦军一个措手不及,后秦军很快就溃不成军,抱头鼠窜。 只有孟凤带着少数军队奋力杀出重围,撤向安定城。 “快开城门,夫君!快开城门!”孟凤一边对着城上高喊,一边焦急地回头,看看前秦军是否快要赶到。 就在这个时候,城头上的红色秦字大旗一换,全部变成了黑色秦字旗。 只见慕容嫣已经站在了城头,大笑说道:“孟凤将军,此城已为我等所有,你等已经无路可走了,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原来就在孟凤出城进攻前秦大营时,慕容嫣已率女兵前往安定城,自称已取下了毛氏首级并带女营将士过来相投,杨任只道慕容嫣仍是己方内应,全然不知有诈,便让其进入,结果女营将士一入城便大开杀戒,杨任本人也死于乱军之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孟凤的头彷佛被自己的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没想到短短几刻钟后形势就完全逆转过来了。 她冲着城上大喊:“可恶的慕容嫣,你竟敢背叛我们?” “谁跟你们说我是你们这边的?是杨将军自作聪明罢了。” “混帐,没想到你们慕容兄妹早就串通好了!” “别误会,此事与兄长无关。只是在下将计就计而已。”慕容嫣还不忘为慕容光辩护。 “那我夫君何在?” “在这里!” 慕容嫣将一颗首级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安定太守杨任首级在此!守将皆已尽数剿灭,汝等已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若能早降,则宽大处理;若仍违抗天兵,则与杨任下场相同!” 孟凤与手下众将士借着城头上的火把清楚地看到,那确实是杨任的首级。 孟凤只觉心中一绞,嘴中一甜,一股鲜血自口中喷出,差点坠马倒地。 而逃到城下的后秦军本来就已经被打得心惊胆战,再看到安定被占,太守被杀,当场斗志全无,再听到后面前秦军喊杀声越来越近时,全都作鸟兽散了。 “尔等无耻之徒,要逃跑吗?混蛋!”孟凤一边骂,一边用锤攻击那些逃走的后秦军。 这一下可惹怒了他们,这些人当中有些胆大之徒与孟凤打在一起。 这时慕容嫣乘机向城下大喊:“若有能生擒孟凤者,不但既往不咎,而且赏金百两!” 那几个后秦军一听更是精神大振,一拥而上,孟凤人困马乏,招架不住,被一个从后面跳上来的后秦士兵扑下了马,其余士兵便从四面围上,死死地按住孟凤,使其动弹不得,并像剥皮似的不停地脱掉她的甲胄与身上的衣物。 “叛贼!叛贼!”孟凤除了张口痛骂已无可奈何,之后只能任由众人将她洗剥个干净,然后把她的双手扭到背部,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活像一头待宰的母猪。 这时后面的前秦大军已经追赶至城门下,那些反叛的后秦军纷纷交出武器以示投降,并把五花大绑的孟凤当作投诚的证明。 看到自己光溜溜的站在一大群男人面前,孟凤又羞又气,一边大骂叛徒,一边痛骂苻登。 见己方大军已至,慕容嫣下令大开城门,苻登与毛皇后领着大军高奏凯歌进入安定郡城。 看着一丝不挂的孟凤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痛骂,苻登又好气又好笑,对着毛皇后说:“朕免得被别人说闲话,这妇人就交给贤妻了,若能使其归降,也不失为一员猛将;若不能降,明日将她于城中斩首,也好在百姓面前显我军之威。” 大军入城安置好后,女兵们便把孟凤押入临时搭建的女营当中。 孟凤看见周围已无男人,总算是少了些屈辱感,也展现出一副坚贞不屈的气概,昂首阔步地走进女营当中,她胸前的一双大奶子左右地晃动,样子十分滑稽,众女兵皆掩口而笑。 这下子孟凤倒觉得别扭,大声地喊道:“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脱光了还不是一个样?”女兵们笑得更大声了。 四更时分,安定城的校场里,女将们分坐在两边,毛皇后正襟危坐在中间,四周的火把将校场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将叛将孟凤带上来!”毛皇后一声令下,两个女兵一左一右地将孟凤押了上来。 “跪下!”两个女兵边喊边用膝盖拼命撞她的腿,孟凤却用力顶着,纹丝不动。 毛皇后微笑了一下,便扬手示意:“算了,由她吧。” 那两个女兵这才罢休,走到一旁待命了。 孟凤脸型方正且浓眉大眼,看上去年龄比较大,但实际上却与女将们年纪相仿。 她肤如凝脂,身材粗壮同时略显肥胖,一对硕大的乳房像两个皮水袋一样挂在胸前,完全是一个成熟妇女的形象。 她双手虽牢牢地被绑在身后,但仍然腰杆笔直地站着,表情从容地看着毛皇后。 “孟将军在战场上的勇武,我至今记忆犹新,一度还把我们逼入了绝境。只是上天不亡大秦,今我们反败为胜,将军却为阶下之囚,实在让人感叹世事之无常啊。” “哼,如果不是那姓慕容的小畜生背叛了我们,今天站在这里的就是你毛敏娘!” “孟将军此言差矣,嫣儿自上郡一战后,一直是我们女营中的一员,所谓你等的内应,不过是你们自作聪明,而我们也不过是将计就计。” “我不欲逞口舌之利,既然已落入你手,任凭你处置!” “既然如此,不知孟将军是否有意归顺大秦?” “笑话,我本来就是大秦之将,何来归顺之说!” “姚苌恩将仇报弑杀先帝,还僭越大秦之国号,实乃无耻之徒!杨太守当年也是大秦之将,何故助纣为虐?”毛皇后提高了语气说道。 “当今二秦相争和昔日二赵相争有何差别?所谓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耳!我夫君当年在苻坚麾下不过是一无名偏将,苻氏无半点恩泽加于我们;后来却蒙当今陛下提拨才得以为安定太守,此等大恩自当涌泉相报。如今我夫君也死于你等之手,我若降于你们,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夫君?你无需多言,我孟凤今日只求一死!” 话已至此,毛皇后知道已经没可能收孟凤为己用,心中不禁一阵婉惜。 一旁的虎妞几乎气得要冲出去揍她,只是毛皇后一直用眼神制止着。 另一旁的张秀兰看出了毛皇后的心思,小声地对她说:“娘娘,此人武功高强,若不为我等所用,日后必为祸患。不若如陛下所言,明日将她押往市曹斩首示众。” 毛皇后没有回答秀兰,在思考了一阵后,便对孟凤说:“如此,我只好成全将军了。本应于明日午时在市曹把你处斩,只是我爱惜将军也是一位难得的女中豪杰,而且好歹也是安定太守的夫人,若当着安定百姓面前受刑,只恐将军一世英名就会因此而玷污了。” 听完毛皇后的一席话,一直绷着脸的孟凤这时才露出了笑脸,答道:“身为女将,断头于市曹也并非屈辱。不过娘娘气量,孟凤佩服。孟凤还有一个请求,希望死后能与夫君同葬。” 毛皇后点了点头说:“就算将军不说,我也有此打算。” 孟凤心中一阵感激,于是慢慢的跪了下来,说:“孟凤在此谢过娘娘。” 毛皇后知道孟凤已准备受刑了,于是将目光移向虎妞,向她点头示意。 早就看孟凤不顺眼的虎妞便抽出大刀,迅速走到了她身后待命。 孟凤回头看了一眼虎妞,笑着说:“没想到是你来操刀,你的画戟舞得不错,可不知这刀法如何?” 虎妞瞪了她一眼吼道:“死到临头还不老实,我砍人脑袋时你还没从娘胎里出来呢。给我跪好一点,免得受罪!” 孟凤大笑了几声便回过头去,不再言语。 孟凤没有像一般人那样闭目受刑,而是双眼圆睁,腰竿也挺得笔直,宛如一座小山。 毛皇后从签筒里取出一支火签,稍稍拿捏了一会,孟凤看见毛皇后还有点犹豫,于是稍稍弯下了腰,伸长了脖子后大声地喊道:“来吧!” 毛皇后这才把火签向前一丢,大声喝道:“斩!” 虎妞手上那把映着火光的大刀,如同陨石一般从孟凤的脖子间迅速扫过,那颗斗大的头颅随着火光一起坠落到地面,并向前滚了好几圈,毛皇后惋惜地闭上了双眼。 孟凤的断颈中冲出的一腔热血在火光的映衬下有如岩浆喷发一样,甚为壮观。 最后那丰硕的躯体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直至鲜血流尽。 虎妞在孟凤那浑圆的臀部上抹干了刀面的血迹,右手捡起她的头颅,并将之高高举起,断颈里的血仍“嘀嗒嘀嗒”的往下流,众女将齐声赞叹虎妞之快刀。 行刑结束后,虎妞呈上孟凤的首级。 只见孟凤双眼大睁,嘴唇也张了开来,露出了瓠犀般的牙齿,看起来像仍然活着一样。 毛皇后用手合上了她的双眼,下令把孟凤与杨任的尸首埋葬在校场旁边。 同时又另选一好地,把彭燕的尸首安葬好。 一切都安顿好后,天空已经渐渐发亮。 待众将士好好休息了一天后,毛皇后大摆宴席,镐赏女营战士。 毛皇后将慕容嫣记为头功,并升任其为女营麾下的御前大将,但慕容嫣自觉有愧于兄长,婉拒了封号,并把赏金全部分给了手下的女兵们。 原本一筹莫展的前秦军终于取得了胜利,夺取了安定城,如此一来,后秦的国境已无险可守,前秦的大军随时可以长驱直入。 苻登入城后便下令三军严守纪律,对城中百姓秋毫无犯,城内原本惶惶不安的人心很快就安定下来了。 趁着后秦军一时未敢来攻,苻登一方面加强城池的守备,另一方面也以此为根据地,大量地募兵集粮,准备下一轮的进攻。 第五节:鱼水之欢 正当苻登准备一鼓作气进攻长安时,毛兴却加以劝阻,他认为众将士长年征战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上姚苌得知安定已失必定会在长安周边要隘布置重兵,若此时南征恐于我军不利,倒不如乘攻克安定之势,向关中那些仍处于观望的地方豪强晓以利害,联合他们一起夹攻姚苌则事半功倍。 苻登对此十分赞同,于是让毛兴自带一队人马前往雍州,自己则据守陇右,休养生息。 女营的战士们也渐渐地从彭燕身死后的悲伤中恢复了过来,经历过这次事件后,姐妹们变得比过去更加友爱和团结。 苻登把安定太守府稍稍翻新了一下便将其当作自己的行宫,他与毛皇后因长年征战,已好久没在一起相处过了,二人决定在新的行宫里好好地过上一段日子。 当晚,苻登到居室就寝时,毛皇后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只见毛敏娘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绸舞衣,前凸后翘的身体轮廓清晰可见,与裸体几乎没有区别,但隔着这样一件漂亮的舞衣反而增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 她把一头浓密的秀发高高的梳起来,揽成飞天髻,柳眉如墨,红唇如花。 还有一双柔软白嫩的柔荑、雪白的酥胸、白皙的粉颈及一对性感的玉足。 苻登看得目不转睛,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出来。 与平日在战场上的英气十足相比,此时的毛皇后才真正显示出作为女性的妩媚。 她看见苻登走进寝室,快步走上前去迎接,那一对精致的赤足踏在地毯上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就如同是一位仙女一样飘然而来,苻登不由得彻底沉醉在爱欲中。 苻登之所以感到着迷,不仅仅是因为毛皇后那妩媚性感的打扮,也是因为这幅情景让他回忆起他们在河州的那段快乐如神仙般的日子。 自他在枹罕登基称帝并开始收复前秦领土后,夫妻两人就几乎再也没有好好地在一起相处过,即使偶尔在州县一起同室而睡,也因为过于疲劳或枕戈待旦而不能尽情地行夫妻之乐。 而这次难得可以暂时放松地过上一段日子,熊熊的欲火很快地再次燃烧起来。 “妾恭迎陛下前来。” 毛皇后那温柔的声音让苻登仿佛整个人都溶化掉了,他扶起毛皇后,看到她那若隐若现的娇躯,就立刻产生了一股想把她压在身下发泄欲望的冲动。 看透了他心思的毛皇后并没有马上满足他,而是把他拉到床边的酒席坐好,并为他满满的斟了一杯酒,轻声地说:“为妻已好久没为夫君跳舞了,今夜我将为君表演祝胜之舞。”说罢,毛皇后退后了几步,缓缓地摆起了舞姿。 起先,毛皇后的舞姿激烈而又粗犷,连续几次高高的跃起,彷佛身处战场的战士一般,完全是少数民族战舞的风格,五彩缤纷的丝绸舞衣就如同光环一样围绕在女武神的身体,最后毛皇后摆出一个后羿射日的姿势,以表示战舞的结束。 “好!真精彩!贤妻真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啊!”苻登高兴得连连鼓掌赞叹。 毛皇后对着苻登深深地鞠了一躬后,双手便放到后面的衣带上,一边解开带结,一边以诱人的笑容看着苻登。 苻登知道她要脱舞衣了,不禁“咕噜”地吞了一下口水,心脏如万马奔腾一般“砰砰”直跳,全身的血液在血管里高速地流动。 几下子的功夫,那半遮半掩的舞衣便松下来了,毛皇后用力一扯,一具娇艳欲滴的胴体便展现在苻登的眼前。 说起来,苻登已有两年多没有认真地欣赏妻子的身体了。 也许是因为生育过的缘故,毛皇后的身材显得比过去丰腴,依旧丰满且挺拔的双乳上,呈紫红色的乳晕在仿若羊脂白玉般雪白的肌肤上十分的抢眼,两粒紫葡萄般的乳头高高挺起,有了一种成熟少妇的端庄美艳的风韵。 把舞衣甩到一边的毛皇后并未停止舞蹈,与刚才那刚强的舞姿截然相反,她的四肢与腰部变得好像如蛇一般柔软,肢体的动作展现出一股性感妖娆的风情。 毛皇后凤目半开,檀口微张,柳眉高挑,面带红晕,神情如入云端仙界,如饮琼浆玉液,望之似是天女。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这次的裸舞并没有固定的套路,完全是随感而发,反而令她的身体显得更加千娇百媚。